01
血一般刺眼的红笔圈住了试卷右上角的数字：雷同率98%。
宋夜站在教务办公室中央，手指冰凉。
灯光直刺她眼睛，四面八张嘴巴一张一合，却听不真切。
只有那封匿名举报信刺穿了耳膜："宋夜的满分，是睡出来的。"
周主任拍桌子。"保送资格会被取消！"
她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摸了摸左手腕的伤疤。唇角缓缓上扬。
这一刻，她等了很久。
"你还笑得出来？"周主任的胡子气得发抖。
宋夜面无表情。"我没抄袭。"
"那这相似度怎么解释？"
"不用解释。"
手机在口袋震动。锁屏亮起：【今晚老地方，汪教授专门点你】
周主任还在喋喋不休："明天校委会讨论，家长必须到场！"
阳光死气沉沉地照着窗台上那盆枯死的仙人掌。宋夜直视着办公室的挂钟。
还有七小时。
走廊上同学们闪躲的目光像刀子。校园论坛一条热帖疯传：【学霸女神原来是睡神？】
宋夜走出校门，拽下校牌扔进垃圾桶。
城中区的霓虹灯远远亮起，像条等待吞噬她的毒蛇。她的眼神变了，不是恐惧，而是即将复仇的亢奋。
手指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，开关处传来坚硬的触感。
今夜，终于可以开始了。
02
教务处的门被一脚踹开。
满是香水味的女人冲进来，指甲鲜红如血。她抓起桌上试卷，"刺啦"一声撕成碎片。
"都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！"
周主任僵住了。"请问您是......"
"我是宋夜她妈！"女人的妆容在日光灯下刺眼夸张。"你们知道她昨晚在哪吗？在金皇KTV的包厢里跪着给汪教授倒酒！"
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。
"苏晚，够了。"宋夜开口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"够什么够！"苏晚喘着粗气，揉皱了手中的病历单。"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？替我卖？"
三年前的记忆如电影倒带——
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惨白刺眼。
"恶性，晚期。"医生的声音像从水底传来。
金皇KTV经理捏着病历单冷笑："不接客？等死吧，医药费我替你垫？"
一周后深夜，苏晚醉醺醺回家，看见女儿穿着她的亮片裙正要出门。
"妈，这次我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