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同学玩了一场真心话游戏。
我只是说了实话。
可他们一个个相继死去。
1
灯亮得让我睁不开眼。
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响着，像是一种有耐心的折磨。
我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，戴着手铐。
对面坐着两个人。
一个是警官，五十来岁，面无表情，一只手在翻记录，一只手握着笔。
另一个人穿着白大衣，没有警徽。安静坐在角落，手里拿着笔记本，从我一进来开始，就没说过一句话。
从他的穿着可以看出，他是一名医生。
「再确认一遍，你们一共六个人进山探险，结果出来的时候，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。」
我点了点头。
「这是你们出发当天的照片。」
六张合影摊在桌上。
「许昭南，江芮，高崇源，魏思远，沈槿——都死了，对吗？」
我不想看那些照片，但我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落在了最后一张。
沈槿的眼睛很黑，像是印在纸上的墨点。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袖，在照片里靠我最近。
「你说，这不是你干的，而是一场仪式杀人？」
我点头。
「什么仪式？」
我没有说话。
穿白大衣的男人翻开了手里的笔记本，第一次开口：
「林顾沉，我们不是在判断你有没有杀人。我们只是想知道，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。」
我转头看他。他的语气不咄咄逼人，像是老师在问学生。
我低声说了一句：「不是我。」
他合上本子，放在腿上，没继续问，只是安静地看着我。
我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。
「我们只是去探险的。」
「我们只是……玩了一个真心话游戏。」
「只要遵守规则，就不会死。」
我声音发抖，不确定是在解释，还是在对自己说。
「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死了。」
警察在本子上写了几笔：
「从头开始讲吧。」
我抬起眼。
灯还是太亮了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，要被从脑子里照出来。
我闭上眼，再睁开，开始了讲述那天的过程。
「那天，我们一共六个人，上山之前是……」
2
傍晚五点多，我们的车停在山脚下，夕阳已经快落了。
许昭南第一个跳下车，伸了个懒腰，顺手点了根烟：「就是这地方？」
「导航上根本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