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加班后，我上了辆无人公交。
耳边，响起低语：‘别下车，你已经死了。
1
我是杨志明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仔。
31岁，在钢铁厂做个小技工，日子过得和这座城市一样灰头土脸。
那天，我在钢厂加了整整四小时的班，出厂时已是凌晨一点。
"末班车早走了吧？"我站在厂门口，心里盘算着打车钱够不够付房租。
就在我犹豫的时候，一辆公交车忽然出现在远处的浓雾中，车灯昏黄，像两只发光的老鼠眼。
不对劲，这个点哪来的公交？
可我实在太累了，顾不上多想，抬腿就上了车。
车门吱呀一声关上，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我抬头一看，驾驶座上空无一人，方向盘却在自动转动。
更恐怖的是，车上坐着七八个乘客，全都低着头，像影子一样，没有五官，只有人形轮廓，散发着寒气。
"卧槽！"我后退一步，背部撞到了车门，却发现车门已经消失了。
公交车缓缓启动，驶入浓雾中。
车窗外的景色开始扭曲变形，街灯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拉长、扭曲，我认识的路标全都变成了陌生的符号。
我想拿出手机，发现没信号。
更糟的是，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变成了"00:00"，无论怎么刷新都不变。
"请问...这是去哪儿的车？"我硬着头皮问前排的一个"影子"。
它慢慢转过头，脸上逐渐浮现出一张惨白的面孔，眼睛里没有瞳孔，只有两个黑洞。
"黄泉路..."它用沙哑的声音说完，又转回去，仿佛从未开口。
就在这时。
车上的灯忽然全灭了。
黑暗中，我感觉有冰冷的东西从我的脚踝爬上来。
2
那晚后，我成了个怪人。
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厂区的废弃车间里，总有穿着旧工装的人影在徘徊；
食堂的角落里，一个满脸烧伤的厨师不停地搅动着一口不存在的大锅；
就连我住的出租屋，也时常传来墙壁内的窃窃私语。
同事们开始躲着我，因为我总是对着空气说话或者突然尖叫。只有刘小丽，那个车间里人人暗恋的女孩，偶尔会关心我几句。
"杨志明，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