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冰箱里的酸奶过期了。
我盯着瓶身上的日期，愣了两秒，然后拧开盖子，喝了一口。
林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：“你还在喝？那瓶上星期就到期了。”
我没回答，只是把空瓶扔进垃圾桶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她走进厨房，身上还穿着那件我送她的淡蓝色居家服，袖口已经有点起球。
她看了一眼垃圾桶，又看了看我，嘴角动了动，像是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她说。
我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干手指。“行。”
没有争吵，没有质问，甚至没有一句“为什么。”
我们俩都清楚，这段感情早就被磨得没了棱角，像一块用旧了的橡皮，擦不干净纸上的痕迹，却也舍不得扔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，轻轻放在茶几上。
“房租我交到下个月，你记得找室友。”
我点点头，目光落在她手腕上——那条我去年生日送她的手链，已经有点褪色了。
她转身去卧室收拾东西，我坐在沙发上，听着抽屉拉开又关上的声音，衣架碰撞的轻响，行李箱轮子滚过木地板的咕噜声。
二十分钟后，她拖着箱子出来，站在玄关换鞋。
我盯着她的背影，突然开口：“要不要吃最后一顿饭？”
她系鞋带的动作停住，抬头看我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，又很快熄灭。“算了。”
门关上的时候，我拿起那瓶没喝完的啤酒，发现罐身上凝结的水珠已经流到了茶几上，积了一小滩。
我伸手抹了一把，水渍很快干了，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。
02
门关上的第五分钟，我打开冰箱，把里面所有林夏买的酸奶全扔进了垃圾桶。
然后我坐在沙发上，打开游戏机，把音量调到最大。
枪械的轰鸣声在客厅里炸开，队友的脏话从音响里喷涌而出，我盯着屏幕，手指机械地按着手柄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。
打到第三局的时候，手机响了。
是周浩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