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相信一个盲人能靠嗅觉破案吗？
我做到了。
但警方不知道的是——
每当尸体被发现时，我的盲杖总会先在血迹旁多停留0.5秒。
因为那是我在检查，自己有没有留下痕迹。
第一章：嗅觉证言
法医手套摩擦的沙沙声在404室门口停下时，我的盲杖正抵着门框底部一道半干的血迹。
「死者颈部有勒痕，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。」王法医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，混着走廊穿堂风的回声。
我握紧盲杖，指节发白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。
他们错了。
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17分——那正是我用钢琴线从背后勒紧陈立脖子的时刻。
「许老师，您确定是这间？」张野警官的脚步声靠近。
我微微侧头，让左耳对准门缝：「血腥味很淡，但混着漂白剂。凶手清洗过现场，可惜……」我蹲下身，指尖掠过地板接缝，「……木地板吸水，血渗进了缝隙。」
四周突然安静。
我知道他们在交换眼神，这种场景我太熟悉了。
半年前那场「意外」后，我出了名。
《钢琴家许沉见义勇为遭泼硫酸，双目失明仍协助警方破案》——这是《晨报》的标题。
《盲人神探靠嗅觉破获连环盗窃案》——这是上周电视台的专题报道。
可即便如此，人们总用这种混合着怜悯和惊异的沉默对待我。
"404住户叫陈立，保健品公司老板。"张野翻动笔记本，"邻居说昨晚听见钢琴声。"
我心脏猛跳一下。
昨夜作案时，我确实用手机播放了《月光》第三乐章掩盖挣扎声。但表面只是皱眉："能让我摸摸死者吗？触觉有时比视觉更诚实。"
当戴着手套的指尖碰到陈立僵硬的右手时，我在他虎口处多停留了0.5秒，这里本该有我抵抗时留下的抓痕，现在只剩平滑的皮肤。
漂白剂处理得很彻底。
"指关节有针孔。"我收回手，"凶手可能注射了镇静剂。"
"和您判断一致。"王法医惊讶道，"但您怎么..."
"胰岛素的味道。"我指了指自己鼻子，"我母亲是糖尿病患者。"
走廊突然炸开闪光灯。
一个女声穿透嘈杂："许先生！作为本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