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6后，我成了鬼魂的目标
死人的眼睛在盯着我。
这不是幻觉，我发誓。
1
电脑屏幕突然黑了，反射出我憔悴的脸，却在我眼睛上方浮现出一双不属于我的、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我是魏成，三十岁，寸金集团的程序员。
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人。
头顶是刺眼的白炽灯。
窗外是阴霾的天空，华光市的工业区总是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霾里，像被诅咒了一样。
"又在加班？"李哥探头进来，"要不要一起吃夜宵？"
我揉揉眼睛，屏幕上的异象消失了："不了，这个项目后天就要交付。"
李哥——全名李大刚，公司资深程序员，也是我的邻居——砸了咂嘴："年轻人，命重要还是钱重要？最近小区不太平，早点回家。"
我敷衍点头。
李哥总爱讲些邪门歪道的事，说什么华光科技园以前是乱葬岗，地下埋着不干净的东西。
公司里没人当真。
我当真了。
因为电脑屏幕上的血字越来越频繁。
"救...我..."
血红色的字体在代码中间蔓延，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屏幕里侧划出来的。
同事们都说我疲劳过度产生幻觉。
也许吧。
每天凌晨两点睡，七点起，连续一个月，谁都会神经衰弱。
回到小区，电梯又坏了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楼梯，老旧居民楼的灯忽明忽暗，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像鬼魅的脸。
刚进门，镜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影子。
我猛地转身。
空无一人。
冰箱里的剩饭剩菜早已发霉，我叹口气，掏出手机叫外卖，屏幕上有条未读消息：【您的家教申请已通过，林老师明天下午三点到府】
这是我上周为妹妹找的家教。
魏小雨，高三学生，父母在外地工作，由我照顾。她数学成绩一直上不去，我又没时间辅导。
手机震动，李哥的来电。
"小魏，最近注意点，有脏东西在附近。"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警告，"我刚看到有个女人，站在你家门口好久，看不清脸......"
我笑笑："可能是送外卖的吧。"
"对了，"他没理会我的解释，"别往镜子里看太久，特别是晚上。"
挂断电话，我不禁看向墙上的穿衣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