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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妈！我们来了！"
门开了，妈妈站在门口，表情僵冷。
"来了啊。
"她的目光扫过我和程昱，最后落在我手中的喜糖盒上。
往日温柔慈爱的眼神蓦然变得厌恶讥讽。
客厅里，弟弟祝强像往常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，见我们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："姐，姐夫。"
"强子，看我和你姐夫给你带什么了！"
我强撑着欢快的语调，把喜糖盒放在茶几上，"我们今早刚领的证，特意..."
"领证了？"妈妈突然打断我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，"怎么不提前说一声？"
我愣住了："我上周不是告诉过您我们这周要去领证吗？"
"女孩子家，结婚这么大的事，怎么能这么随便？"
妈妈的声音突然拔高，刺得我耳膜发疼，
"彩礼谈妥了吗？婚房写你名字了吗？你就这么急着嫁出去？"
程昱上前一步："阿姨，这些我们都..."
"你闭嘴！"妈妈厉声喝道，一菜刀劈在沙发上，气得发抖，"我跟我女儿说话，轮不到你插嘴！"
沙发是真皮的，去年我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家里换的。
当时妈妈说："还是女儿贴心。"
但现在的妈妈怎么像变了个人？
"妈，"我完全被妈妈的态度搞懵了，声音开始发抖，"今天是我们领证的好日子，您不是一直催我结婚吗？"
妈妈冷笑一声："我是催你结婚，不是催你倒贴！你看看你，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，就这么领证了，街坊邻居问起来我怎么说？说我女儿不值钱，白送人家了。"
祝强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，懒洋洋地说："妈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，谁还在乎这些。"
"你懂什么！"妈妈转向弟弟时语气立刻软了八度，"你姐嫁出去，以后这家里就剩咱娘俩了。"
这句话像把钝刀子，生生捅进我心脏。
我颤抖着开口："妈，我结婚了也还是您女儿啊，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。"
"回来？"妈妈嗤笑一声，"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，你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。这房子，这家里的东西，以后都是你弟弟的，你少打主意。"
转身走向厨房："饭快好了，吃完赶紧走吧，新娘子回门不吉利。"
我像个提线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