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年的怨气，都藏在面里
半夜醒来，床边站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，手里拿把剪刀。
她笑着说：“哥哥，你的影子太长了，我帮你剪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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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秦远，又加班啊？老样子一碗牛肉面？"
小雅的声音把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，她站在"夜半香"小店的昏黄灯光下，围裙勒出纤细的腰身，笑容依旧灿烂，却莫名让我感到一丝寒意。
"嗯，老规矩。"我点点头，活动着发僵的脖子。
连续十二小时盯着代码的疲惫让我只想快点填饱肚子。
夏城这个二线城市的IT行业加班文化跟北上广深没什么两样。
30岁的我，一个普通程序员，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挣扎求存。白天被工作压榨得透不过气，只有深夜才能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。
"夜半香"成了我唯一的解压地点。
小店里只有零星几个食客，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——张老汉，六十多岁，总是一个人，总是那个位置，总是点一碗清汤面，细嚼慢咽，眼神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。
"来了，热乎的。"小雅将冒着热气的牛肉面放在我面前，笑靥如花。
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面，突然感觉不对劲——面条排列得太整齐了，像是被人刻意摆放过。
正当我疑惑时，灯光闪烁了一下，面条恢复了正常的杂乱状态。
"怎么了？有问题吗？"小雅的声音近在耳边，吓了我一跳。
"没，没事。可能是我太累了。"我含糊地回答，低头吃起面来。
吃到一半，筷子突然从我手中滑落，不偏不倚地立在了碗中央，纹丝不动。店里的风铃无风自响，一阵冷气从我背后拂过。
我猛地回头，什么也没有。
再看碗里，筷子已经躺在桌上，仿佛刚才的异状只是我的幻觉。
"小伙子，夜深了，早点回去吧。"张老汉不知何时站在了我旁边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，"有些东西，不该碰的就别碰。"
他的警告让我后背发凉。离开前，我的余光瞥见小雅站在厨房门口，表情诡异地注视着我。
那一刻，她的脸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走出店门，冷风吹散了些许紧张感。
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错觉，却不知这只是噩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