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怨灵控制的日子
一个羊头,就在我床前三尺处,死死盯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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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杨栓子,羊角镇上的一个普通农民,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直面这样的恐怖。
那天晚上,我被一阵诡异的羊叫声惊醒。
我探头望向院子,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羊,静静站在我家的院子中央,仰头朝我的窗户看来。
那不是我圈里的羊。
我家的羊全是白的。
更可怕的是,那羊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,像两颗嵌在黑暗中的血宝石。
"看啥呢?"翠花从被窝里钻出来,嘴上不耐烦,眼里却满是担忧。
我转身想告诉她,却发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物。
那黑羊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"没啥,做噩梦了。"我缩回被窝,不敢说出刚才看到的东西。
翠花冷哼一声:"大老爷们,胆子比针眼还小!"
我没吭声。
羊角镇的人都知道,我杨栓子胆小如鼠。
但这次不同,我感觉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我家。
第二天一早,我发现羊圈里又死了一只羊,是第五只了。
"又死一只?"翠花站在我身后,脸色难看,"这月已经五只了!咱家羊就这么死绝了?"
我蹲在死羊旁边,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那道整齐的伤口:"这不是狼干的..."
邻居李屠夫经过,看了一眼就摇头:"栓子,你家闹邪了。听说了吗?村西头的王麻子家也死了几只羊,跟你家一样,全被掏空了肚子。"
"放屁!"翠花朝地上啐了一口,"什么邪不邪的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!"
李屠夫不以为然:"不信邪的遭邪灾。你们知道'凶羊'不?"
"凶羊?"我心里一紧。
"就是被杀的羊变成的怨灵,专找活羊报仇。"李屠夫压低声音,"十年前村里不就闹过一次?"
我娘从屋里走出来,拄着拐杖,脸色苍白:"别瞎说,那都是胡话。"
我娘今年七十有余,是村里小有名气的"神婆",会些土方驱邪的本事。
可这几年她身子越发不行了,整天卧床不起。
"妈,您回屋歇着吧。"我扶着她往回走。
娘突然抓住我的胳膊,声音发抖:"栓子,最近别出远门,家里得有个男人守着。"
我心里咯噔一下:"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