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把我的抗抑郁药换成香灰,还笑着说这是菩萨开过光的补药。
我假装顺从地喝下,却在暗处装上了摄像头。
一个月后,我把同样的补药端上她生日宴的餐桌。
急诊室里,医生看着检测报告直摇头:“这老太太怎么自己吃砒霜?”
1
周六早上,心理咨询室。
“林小姐,您最近睡眠情况如何?”
李医生推了推眼镜。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凌晨三点左右会惊醒,然后就是漫长的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起来,屏幕上婆婆两个字刺得我眼睛发疼。
“要接吗?”
医生体贴地问。
我摇摇头,但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三次。
最后一条60秒语音自动播放:
“小雨啊,张姐家媳妇吃中药都怀上了!”
“你那个毒药片赶紧停了,妈特意去白云观求了送子符,道长说...”
我慌乱地按下暂停键,抬头对上医生复杂的目光。
“您家人,不知道您在服药?”
“知道。”
我苦笑:“所以他们把我的药换了。”
走出诊所时,我站在药店玻璃门前。
倒影里那个头发枯黄、嘴角开裂的女人让我差点认不出自己。
三周前,我开始发现药盒被动过的痕迹。
“妈,你动我药了?”
那天晚饭时我问。
婆婆正给伟子盛第四碗鸡汤,闻言手一抖:
“妈是为你好,西药伤子宫...”
“我吃的抗抑郁药,不是避孕药。”
“啪!”
伟子摔了筷子:
“怎么跟妈说话呢?抑郁症不就是矫情病?我们单位小张...”
我没听完就回了卧室。
结婚这么多年,这些话我早已经听出茧子了。
原本药盒里本该剩八片,却只有3片孤零零地躺着。
“小雨回来啦?”
婆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。
“妈给你炖了燕窝!”
我站在客厅中央,看着这个穿着真丝旗袍的退休教师。
碗递到眼前时,我闻到了一股诡异的焦糊味。
“妈特意加了料。”
她挤挤眼睛。
“观音菩萨跟前供过的香灰,最养人了。”
我看着婉里的汤药。
突然一阵反胃,碗从手中滑落。
“哎哟要死啊!”
婆婆尖叫着跳开:“这一碗两百多块呢!”
我死死盯着她指甲缝里残留的香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