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节回家，我被带去一场“亲戚家的饭局”。
没人告诉我那其实是订婚宴。
我被引进客房、被男人按住肩膀、听到他母亲笑着说：“早点办了事，她才收心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，我的父母，早就收下了三十万的彩礼。
他们骂我不识抬举，说我“把好日子作没了”。
可没有人问我：我愿不愿意。
1.
寒假我刚回家，母亲就把一套红底绣花的毛衣往我怀里一塞：“换上，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去哪？”
“吃饭，你小姨介绍的人家亲戚，非要请咱们一家吃顿饭。”
“我才回来，就不去了。”
“你不去，人家脸往哪搁？一顿饭，别搞得跟卖你似的。”
她语气一顿不顿，已经转身出门。
我拿着毛衣，愣了半秒，只得换上。
我刚进门，就有人把我往里拉。
“来来来，这边坐，我们都盼你呢！”
女人涂着红唇，胳膊上戴着金镯，手一抬就是一股香味。
我下意识抽了下手，没挣开。
“这姑娘真漂亮，比照片精神多了。”
她往我耳边一凑，压低声音笑着说：“别害羞啊，都是自己人。”
我转头看我妈，她低着头换鞋，像没听见似的。
我往后退了一步：“你们谁是……亲戚？”
“哎哟，快进来！”
那女人扯着我胳膊就往餐桌边拽，“一会儿该冷了，来来来，坐这边——小程旁边，别站着。”
我被她按着落了座，身旁就是那个“程”，穿黑毛衣，一句话没说，拿筷子夹菜，一直笑着。
我把筷子放下了：“我妈说这是亲戚请吃饭，不是相亲。”
那女人听见了，抬头看我：“你这孩子，咋张口闭口这么冲？咱们是提前打过招呼的，你妈早就说了，今天就是你俩订亲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我声音拔高了，“谁订亲？”
屋里顿时静了一下。
我看向我妈，她还站在门口，捧着手机没吭声。
“妈你说话啊！”
我冲她喊，“我什么时候答应这事了？你什么时候问过我？”
“来都来了，你少给我难看。”她低头说，“饭也坐了，人也见了，你就别闹了，年后去把结婚证领了 。”
“结婚这么大的事，你们都不告诉我一声，我还是你女儿吗？”
“小姑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