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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林眠的灵堂上，站着个唱跳主播。
他穿着红马甲，物业名牌挂胸前，一边蹦迪一边嚷嚷：“大家快看，疯子出院，给她傻子姐姐送行啦！”
底下人笑成一团，直播间弹幕飘得飞快：
【就是她姐姐吧？暗网视频女主，狗都不看】
【现在跳楼了，值钱了】
【疯妹该不会现场发疯吧，冲冲冲！】
我没说话，只是一步步走进灵堂。
红色的塑料横幅上写着：“林眠女士追悼仪式”。
照片里她笑得傻，脸却被人P白得失真。
那是合成的，因为真正的她，死时脸是肿的，嘴角裂开，牙齿掉了半边。
组织这场闹剧的是韩婧，物业主任。
也是那个逼林眠拍视频、剪辑上传、扩散牟利的主谋之一。
她身边站着两个混混，一个是她亲弟弟韩志强，另一个是水果摊老板魏立。
林眠就是从魏立楼上跳下来的。
“哟，林昭啊。”韩婧笑得轻松，“你终于出院啦，你姐姐等你等得可苦了，死的时候都喊你名字呢，听了都想哭。”
“可惜她也不值钱，要不是那段视频爆了，连今天这场白事都凑不齐。”
我看着她，一言不发。
“不说话？是不是还想咬人？小心哦，你现在可是观察期，再犯事可就回去了，这辈子别想出来。”
她笑着拍了拍我肩膀，转身冲直播镜头挥了挥手：“大家看到了啊，疯女人现在还挺稳当的哈哈！”
身后有人小声问：“她妹妹真跳楼自杀的？”
韩志强咂嘴：“是啊，我们哪舍得动手，最多逼她玩点花的，她自己想不开。”
魏立补一句：“她养父母也贱，老林还跑来告我们，结果证据哪儿来的？造谣啊！最后摔得跟条死狗似的。”
我猛地抬头，眼神扫过去，韩婧却根本不躲，反倒笑得更嚣张。
“怎么？不服气？你爸自己摔下楼，你妈急死，都是活该，怪就怪他们领养了两个奇葩，还妄想翻案？”
我呼吸很轻，强压着怒火。
养父林叔，是在林眠跳楼后，带着存储卡和申诉信冲进社区办公室。
他刚骂出“你们这些畜生毁了我女儿”，转头就被推下二楼平台，脑浆迸裂。
尸检写的是：酒后意外跌落。
养母苏姨，当晚在急诊室抢救室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