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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拖着行李走进清北宿舍楼的那一刻，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你看，是她。”
“哪个她？”
“还能是谁……沈依！疯了的那个。”
议论声很大，像是故意让我听见。
我没理她们，径直来到宿管登记台前，拿出我的学生证。
“你好，我叫沈依。是来报到的。”
宿管阿姨接过我的学生证，抬头死死盯着我。
“你就是那个高考作弊，疯了的沈依？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我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：“是我。”
她哼了一声，把登记表摔在台面上：“从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，都被清北除名了还敢跑回来，丢不丢人啊！”
我把复学通知书递过去，站得笔直。
我站直：“我已经拿到复学通知了。”
她掀起文件角扫了两眼，像在碰垃圾：“精神病院出来的，还真能翻身？”
“我可先说清楚啊，你要是再发疯砸门砸窗，我可直接报警。”
她从抽屉里拿出钥匙，“啪”地摔在桌上。
“608，楼上最后一间。你要是夜里犯病，别怪我不帮你喊人。”
我拿起钥匙，手很稳。
她却咬着牙补了一句：“咱们这楼啊，可不欢迎出过事的人回来丢人现眼。懂？”
我点头。
走进楼道，我听见她在背后念叨：“清北现在都这么缺人了吗？疯子也收回来。”
每走一层楼，都能听见有人在议论。
“她怎么还有脸回来？”
“不是说被开除了吗？”
“听说她家有关系，压下去了呗。”
我把每一句话都记进心里，一句都没漏。
到了608，我敲门，没人应。我用钥匙开门。
门一开，屋里原本的三个女生全都停下动作，盯着我看，像看一只会动的老鼠。
我点头，轻声说：“我是沈依。”
靠门的短发女生冷笑了一声：“哟，精神病还能治好？清北的医学真是全国第一。”
另一个戴眼镜的，翻着书：“你不是已经被退学了吗？现在回来干什么？继续丢人？”
我没理她们，径直走到空床位，把行李放下。
我一边拆箱，一边说：“我来复学。”
她们互看一眼，像听到了笑话。
“复学？你还记得上次你怎么疯的？当着全班面撕书、哭，说自己是清北状元，说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