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有记忆开始，我的父亲就在打我的母亲，
不止父亲，奶奶，甚至我的哥哥都在伤害母亲
囚禁，鞭打，针刺……
只有我关心爱护着母亲
给她上药，喂她吃饭，成为她在这个家中唯一的依靠
我原以为这只是寻常的家暴。
直到那一次，我无意间划伤了母亲的手
我才发现了，那隐藏在暴力之下的秘密……
一
我爸又在打我妈。
那种“啪啪”的声音，隔着两扇门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妈的哭声也跟着一声声传来，断断续续的。
我坐在房间里，手里拿着笔，一道题看了十几分钟，连题干都没看进去。
我烦躁无比，把书往桌上一甩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从我有记忆开始，我爸就一直打她。
皮带、棍子、拳头，什么都用。
一开始我会冲出去拦他，哭着喊着让他别打了。
后来我懂事了，知道拦不住，也没用。
这个家里，除了我，没人站在她那边。
奶奶称呼她为畜生。
哥骂她贱。
爸……连话都懒得说了，直接动手。
我妈就坐在沙发上，抱着头缩成一团，像个快碎掉的瓷娃娃。
我妈以前是逃难来的，没背景，没靠山，娘家连个人也没有。
当初爸还很穷的时候，妈就跟了他，陪着他起家，后来爸发财了，就变了。
开始在外面养女人，回家看见妈就烦。
但又不离婚。
他们谁都不让她走，像是要把她拴死在这个屋子里。
她从不反抗。
饿了就自己做饭，疼了就自己涂药，哪怕趴着走路，也不出声。
我心疼她。
小时候我偷偷给她擦药，喂她吃粥，陪她说话。
她看着我，总是笑，眼神里还有光。
我以为，只要我一直陪着她，她会好起来。
我甚至劝她去离婚，她也听不进去。
那天晚上，动静特别大。
我爸喝醉了，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。
奶奶站在一边骂，说妈晦气，说今天出门磕了脚，都是她害的。
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，冷眼旁观。
没人拉一把。
我站在门后，听着妈的惨叫声越来越低，低到几乎听不见。
我悄悄开了一条缝，往外看。
妈被拽着头发跪在地上，爸的皮带一下一下抽下来。
奶奶端起一壶热水，“哗”的一下泼在她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