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胃癌晚期，医生说让她住院治疗。
我爸却强行把她从医院背回老家，
还把她锁进了祖屋的卧室，不准出门。
他说，他能救我妈。
在医院我妈就只能等死。
我想把母亲接回去治疗，
但她却哭着求我，杀死她……
一
“她还没死！你凭什么带她回来？！你这是在杀人！”
我推开院门，冲进厨房，一把扯住了我爸的衣领。
他手里还拿着菜刀，脸上溅着血，像刚杀完鸡。
“医院治不好。”他说，“她在家，还能活。”
“活？”我盯着他，“你连医生都不信了？”
他没吭声，把刀往案板上一拍，转身就吼：“给我滚！”
“我是他儿子，我要见她！”
“她不能见人！也不能见光！你要孝顺，就别进她房间！”
我愣住了。
我妈正在屋里等死，他却把她藏了起来？
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我爸一把推开我，低声说：
“她在恢复……你别逼我。”
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。
“我妈，她是不是……已经死了？”我咬牙问。
他抬头，眼神发红：
“她活着。”
“是我救回来的。”
“爸，我是她儿子，我有权利看她。”
他咬了咬牙，声音低了下去，却更咬人：“再吵一句，你现在就滚。”
我看着他，半晌没说话。
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个父亲了，自从母亲病倒之后，父亲就变了，他整个人神情紧绷，像条受惊的蛇，随时会扑上来咬人。
天太晚，我也没地方可去，只能住下。
他把我安排在偏房，说妈就在隔壁。
那天晚上风很大，屋外的枯枝一下一下地刮在窗上，“沙沙沙”，像指甲抓玻璃。
我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脑子里全是我妈瘦骨嶙峋的样子，还有她刚开始治疗时掉头发、呕吐、喘不上气的模样。
我坐起身想喝口水，突然瞥见墙上有些异样。
是那面靠近我妈卧室的墙。
油灯的光影晃动，那片墙有点鼓起，像被水泡过一样。
我靠近几步，愣住了。
那不是水泡，是一张脸。
眉骨、鼻梁、嘴型，每一处都那么熟悉。
是我妈的脸。
我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凑近了点，甚至伸手摸了摸。
那面墙是冰凉的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