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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皮鞭抽在我手臂上,火辣辣的一道血痕立刻浮出来。
我咬着牙没叫,死死护着手里的饭盒。
“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说了只准放饭,不许多看一眼,你是聋了还是蠢了?”
我爸站在我面前,胸口起伏,眼睛像能喷出火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低着头,小声道。
“对不起有用?你是不是以为那畜生是你养的,听你话?它是老子买的,是老子赚钱的本事,轮得着你可怜它?”
他说着,又抬手举起皮鞭。
我下意识一缩。
这一下没落下来,他笑了:“怕?你也知道怕?”
我攥紧拳头,声音更轻:“我只是怕它挨饿。”
“它饿不死,你倒是饿不死?”
他忽然靠近一步,鼻息喷在我脸上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那狗跟你亲?嗯?你是不是以为它能听懂你说话?”
我不敢回答,只把饭盒放到地下室的台子上,默默退到门边。
狗就在铁笼里,蹲着没动,安静得像条死狗。
我爸啐了一口:“早晚得收拾它。”
他转身走人,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口压着火,咽不下。
等他彻底走远,我才又折回来,捡起饭盒,小心地推门进去。
地下室湿冷,灯泡微弱地闪着,空气里一股腥味。
狗趴在角落,听到我来了,没叫,也没扑,就是缓慢地抬起头。
那双眼睛,黑得发亮,却一点不像狗的眼。
它像是……会思考的。
我蹲下来,把饭放在笼子边:“吃点吧,今天加了肉。”
它没动,只盯着我看,好像在犹豫什么。
“快吃,别让我爸回来看到你没吃,他会疯的。”
听到这句,它忽然站起来,一步步靠近笼边,伸出舌头小心地舔着饭盒。
动作慢极了,像个病人。
吃了一口,它抬头看我,眼睛里有水光。
我心里一跳,别开视线,不敢看它。
我不该心软。
这只狗很怪,自从它被带回来以后,只吃我喂的东西,别人一靠近就咬。
它刚来的时候,谁都摸不了,我爸说:“这狗脾气野,刚换地方,得抽服它。”
然后就真动手。
用电棍、电烙铁,打得狗在笼子里打滚,撕心裂肺地嚎。
第三天,它开始吃我手里的饭。
第四天,它见我来了,会主动贴近铁笼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