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未想过，我参加的高考，会如此改变我的一生:
第一场考完，我回家看见与我一同长大的狗吊死在门口。
第二场，哥哥脖子被剃刀割开，躺在浴缸里。
第三场，母亲趴在厨房炉灶里被烧成焦炭。
而我，还要去参加最后一场——我爸说他等不及了。
一
“妈？！”
我一推开门，浓烈的焦味就窜进了鼻子。
厨房里热气翻腾，我妈趴在灶台上，半个身子嵌进了炉口里，衣服烧没了，皮肉焦黑，整个人像融化了一样贴在铁皮灶上，双手还紧紧拽着锅柄。
我愣了好几秒，才冲过去拉她，结果一块焦肉直接被我扯了下来，掉在地上发出“啪嗒”一声。
我的胃一阵痉挛，当场吐了出来。
我瘫在灶台边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具几乎认不出的焦尸，嗓子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。
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，曾经做饭时骂我偷吃肉的手，现在一动不动地钩在灶上。
我冲过去，手一碰她，皮就脱下来一层。
我恶心得干呕，脚一软跪在地上：“妈？妈你怎么了？！”
没人回应我。
只有屋子里那个站在灶边的男人。
我爸。
他慢悠悠地转过头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饭熟了没。
我爬起来扑向他：“她怎么回事？！你为什么不救她？！”
他歪头看了我一眼，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：
“自己进去的。”
我差点没疯掉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“她太累了，说你考完这场还要赶下午那科，不想让你分心……就把自己‘处理’了。”
我手指发抖，揪着他衣服：“你放屁！”
他不动声色地扯开我的手：“你冷静点，别耽误下午文综。”
我站在那，像踩在棺材板上的人，浑身一阵阵发冷。
这是第三个了。
我终于明白了。
这不是巧合，也不是意外。
第一场考试后，家里的狗死了。那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土狗——小砣子。
考完语文回到家，它被吊在门口电线杆上，舌头伸着，下面还拉了一滩尿。
爸说是被电线缠住了，自己吊死的。我信了。
第二场数学结束，我回家进浴室洗手，一打开门，哥哥泡在红色的水里，脸朝上，剃刀飘在一边，手腕上的血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