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宫三年我被罚跪,被鞭打,被冬夜剃发赤足跪雪,
我受尽千般苦楚,终于寻到个出宫的机会。
我出逃那夜,假死出棺,刚踏出暗巷,就被他亲手抓回。
他捧着我的脸,一边笑,一边掐着我咽喉:“沈迟,你真以为能走?”
后来我不再说话,不再逃跑。
我成了他困在深宫里的活物,日日被他温柔饲养。
“你终于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了。”
“可我一点也不高兴。”
他说着,却又把我锁得更紧:“可是沈迟,你只能是我的。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。”
第1章
我醒来时,天还没亮。
榻上还残着昨夜的余温,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,呼吸平稳,眉目冷硬。
他的手还搭在我腰上,像无形的枷锁。
我慢慢挪开,身上酸疼,膝盖隐隐发麻,指尖有些颤。
冷风从窗缝灌进来,我赤脚走在地砖上,像踩在冰上,牙关打颤。
披上寝衣,我站到窗边轻轻吹了声口哨。
夜色里传来细微动静,很快,一道黑影落在屋檐下,像极了风穿过树梢那样无声。
“你来了。”我低声说。“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。”
他没答话只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。
“七日之后,服下它。我有办法带你走。”
“假死药?死得像吗?”
“像。”他声音低哑,“能骗过御医。”
我接过药瓶,手有些抖。
他盯着我看了片刻,眼神沉沉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小声问:“我真的能走出宫门吗?”
他点头,“人手我会安排好的。出冷宫门从西市绕路。你只需按时服药不,等到时间会有人来抬棺。”
我喉咙发紧,差点落泪,低声说:“谢谢你,阿沉。”
他垂眸,没有作声。
三年前,阿沉是冷宫死牢里的死士,身受重伤血流不止,几乎没命但好在还没完全失去求生的信念。
我那时阴差阳错间偷偷给他送过一次药水,藏在夜粥里。
他没说一句谢,却在我转身离开时低声问我:“为什么救我?”
我说:“因为我也想活。不想看到我面前再有人去死。”
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话。
后来我没再见过他,还以为他终究是没挺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