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江辞顶着我舅舅的脸回厂里当了副厂长,还把舅舅的老婆搂上了床。
我指着他吼:
“我给你守寡一个月,你却回来睡我舅妈,你还是人吗!”
他却护着舅妈,把我挡在厂门外,冷声道:
“我叫陆明川,是你舅舅,不是你疯了想见的死人。”
我被说成疯子关进康复所,儿子被扔进福利院,活活冻死。
而他们,牵手上广播、登报纸,说是模范夫妻。
我死在病房里,眼睛都没闭上。
这一世重来,我第一时间去了街道办,亲手注销了江辞的身份。
既然你要装死,我就成全你死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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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播喇叭一遍一遍地响,声调尖利刺耳:
“热烈欢迎陆明川同志返厂担任副厂长。”
我站在厂门口,冷眼看着他走进礼堂。
一个月前,我亲手把他的骨灰送去安葬,现在他倒好,换了张脸,又回来了。
这回他不叫江辞了,换了个名头,成了陆明川,我的舅舅。
他身边那女人是我舅妈。
舅舅五年前被安排去东北,自那以后便音讯全无。
如今突然回来,还带着舅妈,一前一后走得亲热,像从来没换过人。
这一幕,上一世我也见过。
那时我疯了一样冲上去,喊他名字,撕他衣领,哭着喊:
“你就是江辞!你没死!”
可他们不信。
他一口咬死自己是我舅舅,还说我受刺激太深,精神出问题。
我被送去了康复中心,电疗,吃药,关小屋。
儿子被说成来历不明的野种,塞进福利院。
他缩在角落,抱着我缝的破兔子,冻死在床上。
那年,他才五岁。
而我,死在病房里。
再睁眼,我就站回了这天。
我重新看一眼江辞,他还在广播里念着稿子:
“感谢厂里信任,我会把咱厂带得更好。”
那一刻,我的手指冷得麻。
我刚要离开,江辞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走到我面前,站定了,声音压得不轻不重:
“我听说江辞是一个月前走的?”
我盯着他,没说话。
他垂着眼,语气像是在安慰,又像是在提醒:
“年纪轻轻的,出了那样的事,你也不容易。”
我心里冷笑,终于来了。
他这话,不是在叹江辞死得早,是在看我会不会情绪崩。
他想看我哭,想从我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