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疗刚结束，就看见物业群发来消息，我的东西被扔了出来。
下一秒，男友顾北岩发来微信：
【你今天别回来，沫沫闻不得药味。】
【你不是想安静点吗？医院正好。】
我一句没回，站在急诊门口吹了一夜风。
凌晨四点，他又发来语音：
“上个月单位发的癌症互助金，你不是一直没填吗？”
“沐沐要准备比赛，先用了那二十万。”
“你说过不差钱，她现在更需要。”
“你之前一直在医院，所以我才瞒着。”
我盯着屏幕笑了出来，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。
三秒后，我擦干眼泪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，砚州，是我......”
不是想领我的救命钱吗？
可以。
我会让她——有命领，没命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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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掉电话，我拎着药袋站了半小时，才终于拦到一辆车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：
“姑娘，脸色挺差的，要不要我慢点开？”
我摇摇头，声音淡淡的：
“不用，去锦海花园，六栋。”
那个地方，我住了三年。
我以为我只是暂时离开，没想到那套房子，已经悄无声息变成了别人的。
我到时，门是虚掩的。
玄关堆着包裹，地上零散摆着几双高跟鞋，都是最新的限量款。
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。
林沐沐窝在沙发上，正拿着我的电脑敲，指尖涂着我丢失半月的限量色指甲油。
“这台电脑反应好快，真的比我那台顺手太多了。”
她一边敲键盘一边笑，语气轻快。
“北岩哥哥，你说要我参加那个比赛，我写得还行吗？”
“不会太幼稚吧？”
厨房里传来顾北岩的声音：
“你写得很好，就是格式注意下。我一会儿帮你改改。”
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。
直到看到他从厨房走出来，一边端着水杯，一边帮她把屏幕亮度调暗。
那种自然流畅的动作，我从没见过。
他看见我时愣了一下，随即语气冷淡：
“不是说医院更适合你养病吗？怎么还回来？”
林沐沐一脸慌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故意拉了拉裙摆：
“林诺姐，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呀。”
我扫了一眼她脚边那双拖鞋，是我从岛国带回来的限量款，她穿得正合脚。
我走过去，拉开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