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，我被他们“认”回家。
说是亲情归位，实则拿我顶替早夭的姐姐。
我穿她的衣服，做她最拿手的菜，连笑容都得学她的模样。
他们说：“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。”
可在这个家，狗都能上桌。
而我，只要弟弟一皱眉，便是众矢之的。
01
我将那碗刚蒸好的鸡蛋羹端上桌时，却被弟弟一脚踹翻在地。
我连人带碗摔倒在地，手腕重重磕在桌角，骨头瞬间裂开，手臂凸出来一截，血淋淋的。
他居高临下，眼里是掩不住的恨：“就算你做得再像，她也不会回来了。你只是个替代品。”
我咬着牙，缓缓爬起，用颤抖的手收拾碎瓷和洒落的饭菜。
鲜血顺着掌心滴落。
“十年之约已到，明天我就走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走？”他像听到什么笑话，眼里满是厌恶，“你以为装作离开，我们就会挽留你？别白日做梦了！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姐姐。”
我盯着他，声音发哑：“可我也是你姐姐。”
“你不配！”
他吼着，抓起桌上的碗盘一股脑砸向我，滚烫的菜汤泼在我右臂的伤口上，痛得我眼前一黑，几乎失去意识。
我转头看向爸爸，他坐在凳子上，神情冷淡。
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：
“谁让你做鸡蛋羹的？不知道弟弟从小就爱吃姐姐做的鸡蛋羹？”
“要不是你让他想起了姐姐，他也不会情绪激动，是你自己没分寸，赶快过去跪下，认真道歉。”
“就算她跪下，我也不会原谅她！”弟弟吼道，“自从这个女人来了，姐姐就再也没回来过！”
我笑了一下。
很小声，很轻。
“我以后……不能再掌勺了。”我把血淋淋的手举起来给他们看。
伤口红肿，骨头已错位，手指无法弯曲。
“一个破厨子有什么好当的？”爸爸冷笑，“你可别在这儿无病呻吟。”
“你现在能坐在我们家餐桌上，是因为你是她的替代品。你惹弟弟不开心，你就是罪有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