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带回家一棵发财树，说能保佑全家
我妈本来不信，
但第二天，失业的爸爸就找到工作，她也在牌桌上赢了好几万
从那天起，我妈就开始供奉那棵树，像虔诚的信徒
从清水到鸡汤，从尿液到经血，
直至更加骇人恐怖的东西。
我也渐渐明白，那棵树，根本不是什么招财树……
一
“你是不是疯了！”
我冲到院子的时候，妈正蹲在地上，用一把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指尖，一滴一滴地把血挤到发财树根部。
她转头看我，脸上还带着笑。
“别大声，它怕吵。”
我愣住了两秒，火一下窜到脑门。
“你滴自己的血喂树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！”
她站起来，把刀藏在背后，小心地拍了拍手，像是完成了什么神圣的仪式。
“你懂什么？”她说，“这是我保你平安。”
“保我？”我看着她的手指还在流血，“你要真想保我，去医院看看脑子吧！”
她脸一下就变了。
“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。我是你妈，我做什么还轮得到你说教？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！”我忍不住吼，“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迷信的？现在呢？对着一棵树点香、烧纸、滴血？你看你像什么样子？”
她的眼神慢慢冷下来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树。”她看向那棵发财树，声音低得像耳语，“它有灵气。”
“灵气？”我瞪着她，“你是不是迷信上瘾了？”
“它听得见你说话，也能分得清谁对它好谁坏。”她喃喃道，“它帮过咱们，你别忤逆它。”
我一巴掌拍在门框上，震得手发麻。
“你自己疯就算了，别把我也拖下水。”
说完我就进屋。
我站在洗手间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手还在抖。
我从没见过她那种表情。
妈以前是最讲理的一个人。
小时候我考不好，她也只是轻轻说一句“下次努力”。
从来没有骂过我、打过我，更别说用血养树了。
可现在，她一会儿对着树说话，一会儿拿刀割自己，整个人像换了魂。
我实在忍不住，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跟她吵了一架。
“你要是再对那棵树做这些事，我就报警了。”
她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，脸上的笑一秒收起。
她放下筷子，冷冷地看着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