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眼狼!你哥都要死了,你连点骨髓都不肯捐?你还有没有良心?”
电话那头,母亲的咆哮穿透鼓膜,一句比一句刺骨,像刀尖反复剜进我胸口。
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手背青筋绷紧,指节发白,却始终没有回一句话。
她一口一个“他是你哥”,可我出生不过是为了救他。
脐带血用了,我就没了用处。
从那之后,是外婆一个人,把我含辛茹苦拉扯大。
可现在,他们却理直气壮地要我,把命拱手送回去。
1.
“林晚,你这个白眼狼!你哥命都快没了,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我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,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。
是我五年未曾接起的电话——我妈。
几乎是机械地按下接听键,还没来得及出声,一句怒骂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。
“你是我们生的,我们养你这么大,现在你哥病成这样,你连块骨头都不愿意割出来?!”
我愣在办公桌前,脑子轰地一下,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个闷棍。
面对谩骂,我没说话,指节攥得发白,死死捏着手机。
“当初你出生就是为了救你哥,现在你活得好好的,还不是托了他的福?”
“现在要你回报一下你都不愿意?”
电话那头换成了我爸的声音,粗哑、冷硬,每一个字都像钉子,往我心口戳。
“我从没求你什么,就这一次,你要是还认我们是你爸妈,就滚回来捐骨髓!”
我终于开口,声音却轻得像空气:“我从出生起,就不是你们的女儿。”
那头安静了一秒,紧接着爆发得更凶:“你再说一遍?!你再说一遍试试?!”
“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?”我强忍住嗓子里的颤音。
“我是你们拿来救你哥的工具,不是女儿。”
“你——你简直就是个畜生!”
“你哥都快死了你知道吗?你是猪狗不如!是吃我们养大的饭,还敢翻天了你!”
我闭上了眼,手指一紧,果断挂断了电话。
啪的一声,在办公室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也切断了缠绕在我脖子上多年的隐形铁链。
可那些话还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回响。
白眼狼、畜生、工具人、你哥的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