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我刚从国外学习归来,人在机场刚落地,手机就响了。
好几个相同的未接的陌生号码,我没多想,直接接了。
“您好,请问是苏婉女士吗?”
我一愣:“是,我是。”
“我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值班医生,您的儿子苏泽目前正在接受紧急手术,情况危急,您能尽快赶来吗?”
我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发凉。
“你说什么?我儿子……出事了?!”
“他因突发坠落造成颅内轻微出血,目前已进入ICU,已成功完成捐赠性肾脏与角膜移植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我声音陡然拔高,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拧住。
“你说什么手术?谁允许你们动他器官的?!他还活着!”
“苏女士,请冷静。”医生语气依旧冰冷。
“是您丈夫秦朗先生签署了器官捐赠同意书。”
“他……签了什么?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“您先生是病患的法定监护人,且手术安排已通过伦理审批,器官已经完成摘除与移植,受体情况良好。”
那一瞬间,我耳朵嗡的一声,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。
我连拖着行李的力气都没有了,踉跄地冲出机场,打车直奔医院。
车窗外是一片片飞快后退的建筑,我死死攥着手机。
一遍遍拨打秦朗的号码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我不敢闭眼,一闭眼就是小泽软软地趴在我怀里喊“妈妈”的样子。
他才七岁啊,还没换完牙,还学不会骑自行车。
怎么就……怎么就进了手术室?
到了医院,我几乎是疯了一样冲进病区。
ICU外的冷气像刀子,刀刀剐在心上。
“我要见我儿子!苏泽在哪儿?他还活着吗?!”
一群白大褂围过来拦住我,一个高个子的男医生冷静地开口:
“病人生命体征稳定,目前正在术后观察,但……肾脏和角膜已经完成摘除。”
“谁、谁让你们这么做的?!”我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。
“我是他妈妈!你们没有我签字,凭什么动他的身体?!他才七岁!”
“您丈夫是登记在案的法定监护人。”
“但我是他的母亲!”我嘶声喊出来,几乎要哭出来,“我是他妈妈!”
医生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