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节那天，姐夫买来一只老母鸡，让我给妈杀鸡补身子。
我一刀下去，妈就当场喷血身亡。
监控显示，是我用菜刀猛劈我妈的后颈。
全家说我是疯子，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折磨致死。
再睁眼，我回到了母亲节那天，
姐夫手里提着那只鸡，对我说：“杀了它，炖汤给你妈补补身子。”
一
“林开阳，你是聋了吗？让你杀只鸡你都磨叽半天！”
姐夫许志东把鸡笼子砸在厨房门口，嘴角抽着冷笑，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奴才。
鸡在笼子里扑腾得厉害，羽毛乱飞，咯咯叫得像杀猪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，一双眼死死盯着那只鸡，背脊发凉。
不是我不想动，是我不敢动。
上辈子就是这一只鸡，我刚拿刀准备下手，妈就在卧室喷血倒地。等我回过神来，警察、医生、救护车齐刷刷堵在家门口。
而监控显示——是我杀的。
我杀鸡那一瞬间，我妈死了。
鸡的脖子一割开，我妈的后颈也流血了。
然后我被抓、被审、被送精神病院。
我说那鸡有问题，全家说我疯了。
电击、灌药、拘禁，我在精神病院里活活熬到心跳停了。
结果一睁眼，我又回来了，回到姐夫让我杀鸡的这一天。
这一次，我死也不杀！
“你是傻了吗？听不见你姐夫说话？”哥哥林雨辰从客厅走出来，一脸不耐烦，“妈身体虚，你杀个鸡补补怎么了？”
“杀鸡又不犯法，你怕个什么？”
我咬着牙死撑：“我不杀，我不敢杀。”
“呵，娇气得跟花似的。”姐夫冷笑，“以前不都你动手的？怎么今天就装起了菩萨心肠？”
我看他一眼，声音发颤：“今天不一样。”
“有啥不一样？”我哥皱起眉，“妈身体虚成那样，汤都不舍得喝几口。你一个做女儿的，连只鸡都不愿杀？”
“你哥说得对。”妈妈也从房里慢悠悠走出来，声音虚着却夹着火，“志东买的鸡是花了钱的，你当这家没你就不转了是不是？”
“我、我真的不能杀……”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姐夫脸一沉：“你到底闹哪出？你别忘了你这几年吃谁的穿谁的。”
“我不就是让你杀个鸡，怎么了？杀个鸡你都不行，那你活着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