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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十三岁生日那天，爸爸特意请了假，在家给我办了个小型的生日会。
他送给了我一个一米八的大公仔，妈妈送给了我一件白色的羽绒服。
一家人其乐融融，好不温馨。
可就在蛋糕点好蜡烛，我还在闭眼许愿的时候，爸爸忽然开口问了句很轻的话。
“小溪，你更爱爸爸，还是妈妈？”
我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妈妈。”
空气变冷了。
爸爸的脸色，像窗外冻住的水塘，瞬间僵硬、破裂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缓慢地看着我，又看了看妈妈。
妈妈怔了一下，正要说什么，爸爸已经伸手从茶几上拿起那把水果刀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妈妈惊呼。
爸爸没有犹豫。
他握紧刀柄，动作极快地往自己胸口捅了进去。
鲜血一下子涌出来，染红了他的衬衫，也染红了桌布。
那一瞬间，我大脑一片空白，只听到自己的尖叫和妈妈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。
……
我的生日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警察来了，带着黄色警戒线和冷冰冰的询问。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脚边是已经被拖走的血迹，妈妈在另一个房间接受讯问。
“你说，你爸就因为你说更爱妈妈，就自杀了？”那个穿灰大衣的中年警官皱着眉看我，声音里全是质疑。
我点点头，又摇头。
“不是我让他死的，是他问我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说了实话。”
他们面面相觑，自然不相信这个逻辑。
但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初步调查结果。
“你丈夫投资失败，负债几百万。最近账户被冻结，债主都找上门来了。”李队对我妈说。
“所以你们觉得，他是因为压力太大？”她低声问。
“压力是一方面……你女儿的回答，也许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我听见这句话时，感觉像被扇了一耳光。
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，是我。
我走进房间，把那个大白公仔抱出来。
它的红色围裙上，残留着几滴棕褐色的血斑，像是已经干透的锈。
我盯着它的笑脸看了很久，忽然有点想哭。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，爸爸抱着我，问：“小溪，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会选我吗？”
我想说话，却张不开嘴。
他笑了笑，把我推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