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“镊子。”
“电凝刀。”
我伸手，她递过来。
我们的配合如同教科书，一气呵成。
直到她淡淡开口：
“我和政哥准备结婚了。”
我一愣，手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。
她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补了一句：“孩子一个月大了，是他的。”
手术室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侧头看她，那张脸在口罩后面依旧美丽清冷，一如从前我痴恋多年、甘愿伏低做小也要守护的人。
“林祁，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怀孕了，孩子是白政的，我们要结婚了。”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稳，“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干得发疼。
“你说……一个月？”
“对。”她目光坦然。
我喉头像卡着什么，难以下咽。
她曾无数次跟我发誓，说她和白政是清白的。
我信了。
那时候的她，追逐自己的白月光落空才回到我身边，我知道，她从没真的爱过我。但我愿意等，愿意用我的赤诚换她的回心转意。
可如今，她告诉我，他们不止在一起了，还怀了孩子。
“你不是说——你们之间没——”
“那是之前。”她打断我，淡淡地，“后来政哥回来，我们又在一起了。”
“林祁，”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“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？你是主刀医生之一，病人命悬一线，你现在告诉我这些？”
她看了我一眼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我要和他结婚，你要是不答应，这手术我就不做了。”
我皱眉，语气近乎恳求：“人命关天，林祁！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！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一种彻骨的决绝。
“对我来说，政哥和孩子才是我的命。”
“你要是非逼我选——”她嗤笑一声，“那我宁愿这个人死在台上。”
我彻底愣住了。
“你疯了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”她刚想说什么，手机忽然响了。
“来电是亲爱的。”巡回护士看了看手机，小心的问道：“要接通嘛，林医生？”
她脸上顿时出现笑意， 迅速脱下手术无菌依，然后拿着手机就要走。
“你疯了？”我准备制止：“手术还没完呢！”
“别紧张，我就去趟洗手间。”她摇了摇手，然后径直离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