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花十年造出的义肢,原是为了让我女儿重新站起来。
直到那天,我撞见妻子与马夫偷情,才知道——
女儿的腿,是他们故意撞断的。
她成了“实验品”,反复换肢五十四次,血肉模糊却被写上:禁止止痛。
只为让他们的儿子站起来奔跑。
他们说,“她不过是个废物。”
我站在公堂之上,看着他们跪地求饶,只说了一句:
“她不是实验体,是我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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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,我本要赴南市议价,却中途折返,只为赶在女儿幼荷装配新义肢之前到达城南医坊。
她前几日笑着说:“若是爹爹能来看我站起来,我就亲手做酥饼给你吃。”
我听了心头一热,怎料刚至坊外,便听见隔着竹帘传来一段对话,将我从骨头冻到心里。
“严川,元阳终于能走路了!”是柳曼蓉,低声压抑却满是欢喜。
“曼蓉,你还是狠。当初马车只撞断元阳的腿,是你主意让它再碾过李书诚的女儿,方便借她试肢。”严川语带邀功。
“他那个蠢人,连我怀孕时偷偷换了你的种都没发觉,现在还当两个孩子都是他的。”柳曼蓉轻声笑着,语气里满是轻蔑。
帘子里传来衣物摩挲的暧昧声,我站在门外,满手冷汗。那次车祸,幼荷失去了双腿,我母亲为护她死于马下。如今,我才知一切皆他们合谋。
我转身跌冲入偏房,却在途中撞上一名医女。刚要开口,目光一扫,只觉天旋地转。
那偏房内摆满木肢,每副都血迹斑斑。桌上记录一目了然:试肢者皆为“李幼荷”。
最新一页赫然写着:【第五十四次排异反应,禁用止痛药】
我眼前一黑,几乎站立不稳。他们竟连麻沸散都不肯给她用。
那一瞬,我脑海里轰地一声,如雷霆炸响。五十四次,那是怎样的痛?我试着想象幼荷咬着布条、浑身发抖的模样,却不敢细想。我是她的父亲,我却不知她每日在这世上,是靠着怎样的坚忍才能熬过每一寸路。
一股愧意、自责、愤怒和耻辱如潮涌上心头,把我整个人拍得快要窒息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开的腿,只觉眼前发黑,喉间腥甜,仿佛下一步就要吐出血来。
我闯进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