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竹乱耳
前一世,我替她挡酒,她转身毁我全家。
她诬我虐女,血书为证;
她哭着说爱我,转眼亲手逼我女儿跳楼;
她一口一个“夫君”,却在我尸体尚热时接管了我的商行。
我以为是爱,是家,是血肉至亲——
结果不过是她手里,一把把磨得锋利的刀。
这一次,我看着她的眼泪,只觉得恶心。
挡酒?认错?赔罪?
我冷笑着,拎起酒坛,朝她砸了下去。
1
夜幕低垂,醉仙楼内丝竹声声,酒酣耳热。
我——陆臻,正陪着夫人沈晚烟宴请北方来的李总商。
沈晚烟娇弱地靠在我身旁,美目含泪:“夫君,妾身今日身子不适,可否请您替妾身多饮几杯?”
李总商闻言,眉头微皱,语气有些不悦:“沈老板,这宴席上怎还推三阻四,太没诚意了吧?”
“我与夫君一体,谁饮都一样,您说是不是呀夫君?”沈晚烟柔声细语,引得李总商不悦更甚。
前世,沈晚烟也是这般说的。可那李总商却以“替饮需双倍”为由,将我灌得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。待我醒来,竟成了酒后虐待亲生女儿,逼她跳楼自尽的罪魁祸首。
女儿陆念念跳楼前留下一封血书,控诉我长期施虐。但我自问从未对女儿有过半点苛待,更不可能酒后狂性大发。我百般辩解,奈何府中各处均有我施暴的影像,铁证如山。一向爱我的沈晚烟也当众揭露,我是个变态虐待狂,经常对她们母女拳脚相加。
老母亲抱着念念的尸体,哭骂我:“畜生!连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,我没你这样的儿子!”父亲更是气得心脏病发作,当场撒手人寰。我蒙受不白之冤,被投入大牢,最终被愤怒的狱友围殴致死。
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沈晚烟央求我替她挡酒的这一夜。
思及前世种种,我心中怒火中烧,抓起桌上的酒坛,狠狠地朝沈晚烟头上砸去!
“没用的东西!李总商肯与你饮酒是看得起你,装什么娇弱?”
“啊!”酒坛在她头上碎裂,鲜血四溅,在场所有人皆目瞪口呆。
“别激动啊兄弟,不喝就不喝,何苦动手伤人!”李总商等人出言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