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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割面,我骑着老马奔回家乡。
身上箭伤还未结痂,盔甲未解。
心中只剩一个念头:我要见她们!
刚走到家门口,一道尖叫划破天际。
“放开我!”
“娘,别打我娘亲!”
听到那熟悉的声音,我眼前一黑,脑海炸响。
跌跌撞撞冲向院子。
门半开,烛火摇曳。
我一眼看到,那混账穿着状元袍服,正骑在妻子身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。
嘴里还嘀咕着:”别反抗了!”
“你家破成这样就别硬撑脸面了,跟了我吃香喝辣的,就少受点罪。”
“要不是看你长得标致,早叫我的弟兄们排队享受享受!”
我八岁女儿蜷在墙角,脸色惨白。
嘴唇哆嗦,脑袋全是血。
“愣着干嘛?”
状元扭头骂;“还不快上,把她给我绑回去了!”
两个小弟扑上前抓人。
“谁敢动手!我要和他拼命!”
我怒吼上前,忍着伤口撕裂一脚踹飞看门的小弟,冲进屋。
状元一愣,冷眼打量我。
“哟,这不就是个瘸子么?你谁啊?打搅老子的好事!”
“吾乃陆云苍!”
我愤怒低吼。
“她是我结发妻子,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,你们全家脑袋都得搬家!”
“陆云苍?”
他眯了眯眼,旋即嗤笑一声。
“什么玩意儿,老子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一个破残废,穿了身铁皮铠甲就充大尾巴狼学人逞英雄?你当老子吓大的?”
两小弟上来左右架住我,他一脚踢向我胸口。
我没法躲开,箭伤处顿时崩裂,鲜血染红战袍。
他讥笑:“连站都站不稳,真是搞笑!”
我咬牙跪撑在地,爬上前护住妻女。
“来人,打断他另一条狗腿,丢狗堆里去要饭!”
小弟们一拥而上,我强撑着身子挡拳挡脚,一步不退。
拳头砸在我脸上,血流满面,我死也不松手。
“呸!”
状元吐口唾沫,甩甩手;“算了算了,扫了老子兴致,今天算你命硬。”
“走!去飘香居玩玩。”
他弯腰踩住我的胸口:“死狗,以后在这个县里看见我就绕着走,听见没?”
转身扬长而去,小弟们附和笑骂。
“一个瘸子、一个贱种,两个废物生个傻子,够般配的,滚去吃屎吧哈哈。”
屋内只剩我、瘫倒在地的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