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藏线上的风雪从不停歇。
当别人二十二岁在舒适的办公室里敲键盘时,我却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挥汗如雨。
氧气稀薄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,每一锹土都重如千斤。
可就是在这片被称为"生命禁区"的土地上,我和一群钢铁汉子硬是要把铁轨铺到世界屋脊。
那些日子,我们用血肉之躯对抗自然,用钢铁意志书写传奇。
风雪可以埋没脚印,却埋不住我们的梦想。
第一章:踏上天路的代价
刘泽。
这个名字在调令上显得格外醒目。
我放下茶杯,手指轻抚着那张薄薄的纸。青藏铁路建设指挥部,技术员,即日起调往格尔木施工段。
窗外是三月的春雨,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。我想象着青藏高原的模样——蓝天白云,雪山草地,还有那条即将诞生的钢铁巨龙。
"小刘,想好了吗?"班长老张端着搪瓷杯走过来,"青藏线可不是闹着玩的。"
我点点头。二十二岁的年纪,血管里流淌的都是不安分的因子。
三天后,我背着行囊踏上了西行的列车。
火车一路向西,窗外的风景从江南的青山绿水变成黄土高坡,再变成茫茫戈壁。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。
到了格尔木,海拔已经两千八百米。下车的瞬间,高原的风迎面而来,夹着沙土和干燥的味道。我深吸一口气,感觉肺部有些不适应。
"刘泽?"一个黑脸汉子走过来,"我是工程队副队长王建国。走吧,车在外面等着。"
吉普车颠簸着驶向营地。王建国一边开车一边说话:"小伙子,心理准备做好了吗?上了四千米,可不是开玩笑的。"
我握紧拳头:"王队,我不怕苦。"
"不怕苦?"王建国笑了,"等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苦了。"
车子越开越高,两边是光秃秃的山峦。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,我开始感到胸闷。
"第一次上高原都这样。"王建国递给我一个氧气瓶,"先吸两口。"
我接过氧气瓶,深深吸了几口。瞬间感觉好了一些。
终于到了营地。
一排排活动板房整齐地排列着,远处是正在施工的桥梁工地。几台挖掘机正在作业,尘土飞扬。
"这就是咱们的家。"王建国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