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七块手工绣片,从大山深处走进了米兰时装周后台。
别人穿着高定走秀,我一身旧布,守着外婆留下的针线。
设计师皱眉说我“土”,同行笑我“别想搭国际时尚的边”。
我没争辩,只是把最后一块绣片钉上裙摆。
三天后,那条裙子被全球时尚号刷屏,评论只有一句:
“中国女孩把云绣穿成了艺术。”
第一章:最后一块绣片的邮寄通知
我在灶台边熬最后一锅浆糊。
绣片需要浆过、晾过、压平了,才能进包。
我得让它们在出国前,站得笔挺点,就像我自己。
门口的狗叫了一声,我妈擦着手出去,几秒后抱着个牛皮纸包回来,边走边念叨:“你是不是又偷偷报什么比赛了?”
我手上还拿着绣架,绣针穿过最后一根线,啪的一声,我把布面平整地翻出来。
那是我连绣七晚的“回山图”。
传统云纹和梯田走线结合,八种针法混在一起,细得眼要花,手要抖。外婆绣了一辈子山水,我是她最小的外孙女,也是她最后一个学生。
我妈把包一丢:“你又不是没走过省,绣这个干啥?”
“走省,不代表走出来。”我没抬头。
包裹上贴着几行字:
米兰国际青年手工艺展演项目 · 非遗类 · 入选通知。
我愣了。
真的入选了。
两个月前,我托朋友把绣片寄去参评。当时心想碰碰运气,毕竟那次招募大部分是美院背景,纯做民间针法的少,我连作品集都没印,就寄了五块实绣和一张字条。
字条上只有一句话:
“我不是设计师,我只是绣了二十年。”
现在看来,有人看见了。
我妈在屋里念叨:“你一个学手艺的,跟那些留洋回来的有啥比?你英语都不会讲,去了站哪儿?”
我走进去,笑着说:“我站在我绣片后头。”
她愣住了。
我打了盆水,把手上灰浆洗净,一边收拾,一边想外婆以前说的话:
“你要是想让人记住你这根针,不是看你绣得快,是看你敢不敢把它扎进别人从没绣过的地方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提着布包,坐上村口那班唯一能通向省城机场的客车。
七个小时的车程,我不觉得累。
我的包里有七块绣片,三本剪纸笔记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