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课桌上，
我握着那支铅笔，手心全是汗。
黑板上八个大字——"莫忘初心，勤学自强"。
林老师说这是他的最后一课。
可我不明白，为什么一个老师的离别，会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变了。
那时的我还不知道，有些好老师一辈子只遇见一次。
第一章：告别的钟声
我叫周晨。
今天是个怪异的日子。
教室里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。平时这个点，李明早就开始传纸条了，王丽也该偷偷吃零食了。可今天，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着，像士兵等待检阅。
因为这是林老师的最后一课。
林老师站在讲台上，背挺得像松树。六十三岁的人了，头发花白，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。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，袖口磨得起毛。这件衣服我见过三年，从来没换过。
"同学们。"
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。
"今天不讲课本。"
李明偷偷松了口气。我看见他书包里藏着漫画书。
"我想和你们聊聊别的。"
林老师走下讲台，在第一排停下。他总是这样，讲重要话题时会走到学生中间。
窗外传来鸟叫声。风吹过梧桐叶，沙沙作响。我忽然觉得，这些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。
"你们知道吗？"林老师的眼神扫过每个人，"我在这个讲台上站了四十一年。"
四十一年。
我掰着手指算。比我活的时间还要长三倍多。
王丽举手："老师，您为什么要退休？"
林老师笑了。那笑容有点苦涩。
"人总要老的。"他说，"但有些东西不会老。"
他转身走向黑板。粉笔在他手里像有生命一样，一笔一划写下八个大字：
莫忘初心，勤学自强。
字写得很工整。每一笔都透着力道。
"这八个字，我要留给你们。"
教室里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。
我盯着那八个字，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，而我还没准备好。
下课铃响了。
可没有人动。
第二章：山里的灯火
林老师没有让我们下课。
他坐在讲台边，像个讲故事的老爷爷。
"你们想听我年轻时的事吗？"
想！全班异口同声。
林老师的眼神飘向远方，仿佛